Lazy Fairy's Glass 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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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3日隨筆

不知可有人有同感?第一眼看到這張 Portrait of Paul Guillaume 便覺畫中人好像 Johnny Depp。 農曆年假期間突然想起以前讀到的一些文章,是張愛玲寫關於人類學的,內容提到遠至鐵器時代開始便一直有流傳矮人的存在,他們不是神話中擁有魔法的精靈,而是切切實實的人類,因為環境的變化令他們基因改變。 好像有一些部落因躲避侵襲,逃到森林深處居住,因長期缺乏陽光,生長激素水平受到影響,故他們以及繁𣶹的後裔軀幹變矮。

至中世紀,這些矮人並不是完全與城市人隔絕的,他們仍有工作,可是身材限制了他們的生產能力(那時是體力勞動為主的工作),因此多被安排於晚間從事修補城市建設的工作。

記得一次大顆兒往東平洲,在回程的風大的船上,與友人閒談間說起這些當時讀到的一點點,從暮色中一直聊到天黑了,他帶出一齣電影 “Charlie and the Chocolate Factory” 的相關情節,就是外間看起來似乎無人工作的神秘朱古力工廠,原來就是聘請了矮人做事啊。 終於在 Netflix 找來這電影看完了,主角之一就是 Johnny Depp。 像導演 Tim Burton 那樣富創意的藝術家,本身一定不只幻想力令人驚嘆,而是知識甚豐閱讀甚廣的人! 而我手上這張 Portrait of Paul Guillaume ,其實是2018 年 Musée de l’Orangerie 的門票。

2018 年 Musée de l’Orangerie 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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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故事 (一)

六月份起進行家居粉飾,把桌上的電腦收起了,雖然暫停寫文多時,仍有在 FB 呢喃一番,記下生活中的一些感受。 歷時個多月的「休眠期」,就如秋葉阿姨的說法,當作「抖暑」吧! 可這個懶洋洋的夏,博友們仍不時到訪玻璃屋,留下殷切的問候,真的不勝感激!

家居動土不知是否特別容易帶來不安,加上要處理很多瑣事,東奔西跑,人累得很,心情有時此起彼落。 這個敏感的天秤座,即使遇上的不是颶風,也總是晃呀晃的。 張潮說:「春風如酒,夏風如茗,秋風如煙,冬風如薑芥。」 這個夏天,我沒有如茗茶的沁心清涼,而是交錯著薑芥的辛辣。 早些日子已經立秋了,就讓我長話短説,補述幾個夏天的故事吧!

殺手的故事

裝修期間發生了小意外,師傅從木梯子掉了下來,䟶傷了腰脊要看跌打療傷,休息數天才得復工。 發生這樣的意外,令我感到很不開心和歉疚。 或許大家也知道我這次分階段進行裝修,並不需要把大型傢俱遷出,裝修客廳和飯廳時,只需把雜物挪到書房,傢俱堆疊到中央位置,騰出了足夠的空間工作。 環境雖然不凌亂,可是怎說也是較為不便,然而不幸中之大幸,就是師傅僅摔在地上,若是傢俱因碰撞而砸下來,後果則不堪設想。 那一刻,我感到生命的脆弱,死亡離我好近。

雖然沒有釀成嚴重後果,我的焦慮與不安卻延續多天,想著餘下的工期,是否可安然渡過呢? 同時我想起工作上曾聽聞過的觸電意外,工人七竅血液飛濺,在醫院趟了好久。 幸得朋友開解,告訴我一幕電影中關於訓練職業殺手的故事,讓我從中獲得啟示。 沒錯,在窄長的天台邊緣圍牆疾步奔馳,沒受過訓練的人一定不可能做到如履平地吧,可是焦慮與不安能幫助我們化險為夷嗎? 平常走路最多也只佔上一呎多闊的空間吧! 焦慮不焦慮,明天還是要繼續的。 慢慢,這些駭人的幻想逐漸離我而去,䆁然。

尋找醉人書香

這個多月我看了十二本書,其中意外地找著一些有連繫的,份外驚喜。 事緣一晚聽到一首舊歌《傾心》,歌詞非常細膩動人,其中特別喜愛這一段:

沉默地 任癡心塌地
沉默地 在唏噓中送走希冀
剩我空虛中憶記 依然
仍在偷偷想 想妳

譜寫的是一位叫「若愚」的填詞人,隔了數天,方發現原來這是黃凱芹先生早期的筆名,亦聞他的文學素養,可是從未拜讀他的著作。 一次在圖書館,視線無意間瞄到他的名字,促使我閱讀了他的《歲月星塵》,是一部結集了他的小說和散文的作品。 書本第一章: 小說《繾綣塘西》,令人甚覺驚喜,文字寫得很好!

七月初我閲畢沈謙(台灣)的《林語堂與蕭伯納》,談民國時期不同作家的,也是一部言之有物丶見解精闢丶用字精準的上乘之作。 裡面提到劉半農先生的著名詩篇《教我如何不想她》,不正是黃凱芹小說《繾綣塘西》裡頭引用過的一闕歌詞嗎?

書中提到魯迅評論劉半農這幾句令我印象深刻,中肯卻不失風度,詞藻優美,令人禁不住抄錄下來,再三回味!

「不錯,半農的確是淺。 但他的淺,卻如一條清溪,澄澈見底,縱有多少沉渣和腐草,也不掩其大體的清。」

當然,最近我亦看了不少關於音樂的中英文書藉,更發現原來法國作曲家德布西 (Achille-Claude Debussy, 1862-1918) 的創作𥚃頭運用了很多中樂的五聲音階,亦即我在《不放手 (小提琴: 第9課)》 一文中介紹過的,這些一點一點累積下來的知識就是趣味!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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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隨想

4月2日

「剛下了一陣春雨,淅淅瀝瀝的讓人有一種患得患失丶彷彿是初戀的感覺。」

寫於凌晨二時,不是被春雨吵醒了,而是這星期都睡得不好,久久不能入眠。 最近總有朋友在深夜時份傳來短訊,也許都是睡不著了?

前一篇網誌提到的籌備慈善音樂會的朋友,特別向我致謝,還說我在支票的白信封貼上的小貼紙很可愛。 我立即回覆她,她說估不到我是「夜鬼」一名,並不呢!若平日我立刻回覆,許是睡不著居多。 只是通常週日凌晨,電台節目的歌曲太動聽,刻意晚睡一點的,有時已蜷縮在被窩,有時做些睡前的伸展動作,昨晚興起,把其中八個大調的小提琴音階指法繪畫出來,易於牢記。

睡不著的雨夜總令人勾起舊日的點點滴滴,甜蜜的丶靦腆的丶忐忑的丶像暴風雨的,都令人心律不正。 三年前我說星星點點的雨打在窗外的空調機機殻上,好像五線譜上標示了「跳音」記號 (staccato)的活潑音符,從指間溜出來。 今春,我不但聽到,更加看到,它們組成一條一條的虛線,歪歪斜斜的掉落在天秤的心上,秤子差一點便失衡了,她本來就是敏感的。 而這「虛」,本來就不實在的。

不知大家曾否在少年十五二十時的歲月,看過阿濃的《情濃集》呢?這雨夜忽然勾起了那種情懷,一個週末下午去郊外寫生的一埸大雨,一種繚繞在心頭的恍惚,記得這故事嗎? 我想到自己,自己的很多很多,我用手機播放《那些年》,在雨聲的伴奏下,添了一份黑膠唱片的質感,攝人的魅惑,一直帶我走進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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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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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中恣意轉動的天空和雲朵

Van Gogh - Courtyard of Hospital at Arles

這是精神病院的庭園。

踏入冬季,隨著氣溫下降,我家的用水量以反比例大幅飊升,最近數月,更比香港現時的人均每日秏水量130公升高出很多。  因為怕冷的緣故,差不多每天都會浸浴,放一缸滿滿的熱水,加入香薰浴鹽,溫暖每一個細胞,活化每一吋肌膚,讓水蒸氣帶走日間的疲累。  以前愛泡泡浴,喜歡買h2O+ 的西柚或海洋味泡泡浴鹽,現在不玩泡沫,愛踏實簡單的。

聖誕假期又買了兩款,分別是玫瑰和金盞花。  約十年前第一次接觸香薰精油,那時有一個澳洲品牌 Perfect Portion,商店在銅鑼灣現時 La Foret東角的位置,姊妹倆逛街,對產品甚感興趣,就買來試試,那次更附送一個一小時的課程,有一位外籍女士中英夾雜的講解各種精油的產地、功效、稀釋比例、有那些可以直接塗抹等等。  那還是第一次認識如此多歐洲植物的名字:絲柏 (cypress)、天竺葵 (geranium)、橙花 (neroli)、百里香 (thyme)、依蘭 (ylang ylang)、迷迭香 (rosemary)……  這一堆名字,除了挑選沐浴產品或西式烹飪食材以外,於我並不常見,這兩個範疇以外,最近竟重現眼前,心中彷彿有一種異地重逢的悸動。

這些似是熟識的名稱,出現於在上月看完的書本,這書名為 “Irises: Vincent van Gogh in the Garden”,是美國加州 The J. Paul Getty Museum 2009年出版,關於荷蘭後印象派畫家梵高(Vincent Willem van Gogh) 的書。  梵高在33歲時前往法國巴黎就學,接觸了印象派,亦是從那個時期開始,捨棄了以往灰暗色系的畫風,變得鮮艷跳脫而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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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筆下的鳶尾花,算是still life 嗎? 我看到它們舞動和怒放。

梵高所有以鳶尾花 (Irises) 為主題的作品,全都是於37歲去世的前一年,在法國東南部聖雷米市鎮 (Saint-Rémy ) 的一間精神病院接受治療時開始畫的。  圍牆巍巍矗立的精神病院,庭園中卻有艷麗的鳶尾花綻放的好風光,將全副精神放諸構思和作畫,不僅成為梵高治病期間心靈上最大的慰藉,更是一種鼓舞,為他帶來無比滿足感,以分享大自然的逸樂,從恐懼和不安的思緒中逃脫出來。

梵高一生到過很多地方居住,因此有很多研究梵高的人都喜歡踏尋他的足跡,以及閱讀他行文優美的書信。  後世的評論家稱這些書信為「一大告白文學」,梵高常在書信中語帶興奮的描述當時正熱中的作畫主題和顏色理論,描述法國普羅旺斯的風景,小鎮、農村、群山、太陽淡硫磺色的光線,全部觀察入微,著力甚深。  當中也多番提及他愛看的詩作、小說和畫作,如何啟發自己的創作靈感;亦有日常生活,例如正值收穫時節,他在艷陽下的麥田用心地工作了七天。  這些響徹了對藝術的投入與熾熱生命力的文字,是通往梵高心靈的窗口,反覆捧讀,愈看愈感到認識了他,令人入迷,思緒中也常常有他的影子。

Van Gogh - Cafe Terrace at Night

Cafe Terrace at Night 是最令我著迷的梵高作品。

梵高是我最愛的後印象派畫家,特別愛他到了法國之後所畫的畫,自己也一直偏好對比色彩的運用。他畫的藍而不黑的天空令我感到生命和創作的熱情,當夜幕低垂,人間一切恬靜下來,天空開始復甦,所以我們看到恣意轉動的天空和雲朵,星星閃耀著明媚的光,樹木變得巨大鬼魅,張牙舞爪般的伸展到夜空中。  深藍色的歐洲夏日夜空,帶給他無比能量,與畫家再也分不開,達到完美融合的境界。

前年冬天,要買一個手提電腦袋子送人,在 Delsey 看到一個,驟看以為是低調的黑,仔細察看方發現沉實裡有一種不太耀眼的光澤,溢出一抹深藍,我一看,被攝住了,是梵高《星夜》的絕美色彩。  抵家,我一面喜孜孜地說故事,彷彿自己是收藏家,一面撕掉價錢標籤,第二次眐住了,萬分驚喜!  標籤上貨品顏色一欄寫著法語 “Bleu Nuit” (: Night Blue; 中:夜藍),我覺得自己沒感覺錯,法國設計師的意念,當時一定也浮現著《星夜》的獨特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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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很怕新相識的人著我猜他從事什麼職業,除非你的表徵和職業有大莫大關連,或是我遇到你的地方是個特殊領域,非一般人能進入,否則,沒跟你談上幾句便要人猜,比拉斯維加斯賭城中任何一項賭博的命中率也要低。  畢竟現在不是古代,時代愈進步衍生出愈多行業,所謂的七十二行,只屬概括性的粗疏分類吧。

那麼著人猜的背後有沒有意思呢?  有時我會想,一定是叫人意想不到才叫人猜吧。  西西的著作《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從事化妝的女主角完全不化妝,素淨的臉蒼白無「顏」色,不知底蘊的男主角卻好奇她喜歡的香水氣味是那麼特別,卻還未知她工作的地方就是冷得令人皮膚發白,藏著一具具遺體的地方,皮膚滲著的「香」,自然就是屍體防腐藥水的氣味了。  如果我有星星點點的線索,我不必是福爾摩斯或名偵探柯南,也不難猜到接近的答案。

今年夏天我去了一趟海洋公園,離去時在黃竹坑看到三個青年,陸軍裝短髮,腰背挺得很直,一看而知是經常鍛鍊體格的結實身形,穿一式一樣的白上衣和深藍長褲,雙肩揹黑背包,顯然是剛從警察訓練學校出來的男生吧。  我的腦子不常躲懶,但如果我對你毫無認識你便要我猜,就有點為難了。  我又不是參加 Table for Six 找配對,在一般場合不習慣對新相識的人每事問,畢竟我也名草有主呢。

我也很怕別人叫我猜他什麼年歲,尤其女士,因為我相信,通常問的人都是有感外貌比實際年齡年輕而有一點自豪的,或者想聽好說話的,要是我真的猜中,是不是要說小幾年,以免情況太尷尬呢?  而我又不習慣凡事討好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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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和妹妹二人吃了大份的蔬菜沙律,還有煙三文魚三文治 (每人半份),咖啡是 Latte,吃罷非常飽。 我們挑戶外的座位,可看到平台上的聖誕樹,如果有中午的陽光照射就更溫暖了。

過去一星期每天都很努力地複製了一個,已交到妹妹手中。  右面的是她的,特別挑黃色花花放在中間。  第一年送出手製聖誕禮物呢!

過去一星期每天都很努力地複製了一個,已交到妹妹手中。 右面的是她的,特別挑黃色花花放在中間。 第一年送出手製聖誕禮物呢! 眼睛好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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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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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_4590這是我今早4時46分收到的其中一幀隨意拍照片。  因做了一個詭異的夢醒了,所以又 LINE一會。  電話屏幕小,在漆黑的房間,強烈的光暗對比下竟看到一個擁有畢直鼻子的男人的側面,像福爾摩斯啊!

IMG_4582週六一個人吃的早餐,是煙三文魚麵包圈 (Smoked Salmon Bagel) 和 cappuccino,這麵包圈質感沒有意大利牛油軟包好吃,但麵包圈塗上的牛油混了香草碎,也算不賴。  其實我吃三文治只有很少選擇,因為我不愛吃煙肉、火腿、燒牛肉和腸仔,雞肉勉強吃但並不十分喜歡,所以通常都是這個或是碎蛋配三文魚碎。

IMG_4381最近被媽媽一言驚醒,說我皮膚油份分泌少了是因為吃得肉類太少。  應該是的,我這一年半連家畜家禽都不愛吃,只吃魚和海產,瓜菜不是蒸就是白灼。  為了調節飲食,我最近做菜也盡量下油炒。  食油該適度增加,因為人體代謝中會產生脂溶性的廢物,不夠油份也是不能排毒的。

昨天聽王貽興和阿占的廣播節目,介紹村上春樹新書,令我想到和15% (註一) 十年前一起讀的書《海邊的卡夫卡》,裡頭有這一段:

有時候所謂命運這東西,就像不斷改變前進方向的區域沙風暴一樣。  你想要避開他而改變腳步。  結果,風暴也好像在配合你似的改變腳步。  你再一次改變腳步。  於是風暴也同樣地再度改變腳步。  好幾次又好幾次,簡直就像黎明前和死神所跳的不祥舞步一樣,不斷地重複又重複。  你要問為什麼嗎?  因為那風暴並不是從某個遠方吹來的與你無關的什麼。  換句話說,那就是你自己。  那就是你心中的什麼。  所以要說你能夠做的,只有放棄掙扎,往那風暴中筆直踏步進去,把眼睛和耳朵緊緊遮住讓沙子進不去,一步一步穿過去就是了。  那裡面可能既沒有太陽、沒有月亮、沒有方向、有時甚至連正常的時間都沒有。  那裡只有粉碎的骨頭般細細白白的沙子在高空中飛舞著而已。  要想像這樣的沙風暴。

誠然,當年沒有太深刻的感受。  今天,我來到你當日的年歲了,感受很不一樣。

今晚我要重新開始去流汗了,我有預感,這是個好開始。

註一《I Seek You 尋。謎》主角,以後就稱他為「15%」吧,他說自己有15%是同性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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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代的音樂欣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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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小思的《香港故事》,其中一個篇章有這一段:

中學時的音樂科老師很嚴,考試既考西洋樂理、樂理聆聽,還要聽認著名樂曲的主題樂章。  那時候,沒幾個同學家裡有「留聲機」,更沒有那些昂貴唱片,於是音樂科永遠不合格。  後來,不知道誰發現了萬宜大廈二樓的紅寶石餐廳,每星期有一個晚上,舉行音樂欣賞會,主持人叫陳浩才,每月還印發一本小冊子《音樂生活》,介紹著名音樂家、作品導賞。  我們想去聽,要交十塊錢,就可享用一頓奶茶西餅,聽足整個晚上。

1950 Hong Kong Tram據她說,那是電車學生票一毛錢; 可樂三角一瓶的年代,十塊錢很昂貴。  現在可樂約六元一罐,是當年的二十倍。  粗略估計,十塊等於現在二佰塊吧。  小思生於1939年,她的中學時期在1950年代,重光後的香港人口激增,資源匱乏,每年約十萬內地居民為了逃避於19421cas12849年奪得中國大陸政權的共產黨,從內地逃亡到香港。  人口極速膨脹的香港生育率亦頗高,每個家庭平均有6.8個小孩,日常開銷大,並非一般家庭能負擔每月十塊錢給孩子吃一頓奶茶西餅聽聽古典樂章。

現在不知還有沒有這種舉行音樂欣賞會的餐廳呢?  有的話我好想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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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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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蘋果日報副刊專欄中古德明先生介紹 sine qua non 一詞的用法,這是一個拉丁詞語,意思是必要的條件。  視線掠過這詞語,跟法國時裝品牌 Sinéquanone只差結尾一個字母e,可是查法語詞典卻不見這詞彙。

French Braid我用過的幾本詞典,都是用至破舊而退役的。  小學時期爸爸買給我兩本英漢詞典,其中一本為袋裝,另一本附插圖的,週末在家做功課溫習,每每喜歡翻閱詞典學習插圖的生字,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面貌特徵那章,什麼鬍子、波浪曲髮、髮辮、酒窩、睫毛等的英文生字,都是這樣學會的。

入讀中一的書單上有一本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是本不可或缺的工具書,用到書桌幾乎就會用上詞典,以世界歷史科為最,每次備課或重溫動輒花上dictionary_23一兩小時查字典,彷彿在課本上密密麻麻的行間加上鉛筆或顏色字的中文解釋,就是預備充足的鐵證,也緩解了考試前臨急抱佛腳的緊張。

後來看到一本 Collins COBUILD 英文解釋的詞典,引用的例句甚佳,而且極詳盡bell6,所以又買了。  詞典也應用於課外閱讀,雖然在互聯網上查詞義更為快捷方便,可是例句沒那麼出色,遇上我欲更精準地學習如何運用的詞彙,必以 Collins COBUILD 輔助的。  我還有一本Webster-Merriam,是中六那年學校聖誕聯歡會交換禮物得到的,因收錄的詞彙少,一直很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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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ins COBUILD 也翻至破損不堪,後又買了一本新版的牛津高階。  據說牛津不再出版書本裝,只會更新線上詞典,我的也許有一天會成為絕版文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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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時的梁醫生

宋媽

宋媽

在我唸中一的某個冬日早上,班上的高材生前來問我:「你有拍過戲嗎?」我不明所以,他認真地說:「昨晚電視上播了一齣戲,叫《城南舊事》,那英子很像你。」

沒有刻意找尋關於《城南舊事》的種種,更不知道英子是什麼模樣,因當時互聯網也未有現在那樣普及,更遑論Youtube啦。 數年後,在中五的漫長暑假,一次逛書店時瞥見這部林海音的著作,看了一下便不由分說的將它買下。 這本書以北京城南作為故事背景,透過英子稚嫩純真的眼光,觀看成人世界的悲歡聚散。 如果現在你問我,對那本書最深刻的印象,我會告訴你,那是饒富感染力、能夠讓你一口氣看下去、感動得又哭又笑的一部佳作。 那幀「宋媽」背影的照片加上作者的註解,真會教人哭的。

那高才生後來進了中大醫學院,我最後一次碰到他,是在君悅酒店吃甜品,他說我高了許多。 (雖然他思想一定比我成熟,也沒可能當年十一二歲就把自己看作大人! 聽得我一臉狐疑。) 想起這本書,日前便往網上搜尋,也終於知道當年他眼中的我是什麼模樣。 如果日後他有機會看到我這些隨筆,我想在此告訴他,在我眼中,童年時的梁醫生,是真誠可靠、懂事、有涵養、理性但更感性的一副醫生模樣!

〈後記〉 那個暑假,我看了很多很多書,到訪過很多很多不同的國度。 自從工作以後,每有假期,總是計劃各樣精彩的旅遊節目,已很少作這些跨越年代與邊界的思想旅行了。 我想,是時候讓自己脫離現實一點,重新投入那豐富的文字世界。

二零零九年十月